樱羽泠

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

放学的下午大家都在干什么?


角色拉郎,脑嗨产物,没有逻辑,嘻嘻嘻。

方一凡气势汹汹找到周洲。“我有话对你说。”

“好巧,我也是。”​周洲合上书看他,眉目间带了点凛冽。

“能不能叫你家那位离他远点?”​两人异口同声。

“叫你家沈宁别来找磊儿问题!”​“叫你小表弟别给阿宁讲题!”四目对视,两人越走越近,那个距离,不是扇巴掌就是要亲嘴。周洲在方一凡的鼻尖抵到自己鼻尖的前一秒说:“去隔壁和他俩说清楚?”

“走!”

自从林磊儿转学过来沈宁就不找周洲问题了,每天都跟在林磊儿后边,好像有根隐形的绳子把他们绑一起似的,看得周洲和方一凡极度不爽。方一凡想着磊儿平时自己学习就那么累了还要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辅导同学,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把磊儿拉起来。

“表哥,你来啦。”​林磊儿很自然地往他那方微微侧身,毛茸茸的脑袋就蹭到方一凡的下巴。这是这么久以来林磊儿总结出的哄狗狗的经验,对方一凡这只大金毛很适用。方一凡闻到他发间的柠檬香,眼睛就眯了起来。“磊磊,表哥可以和你商量一些事吗?”林磊儿点点头,方一凡就牵着他去外面了。

沈宁还是不大会看​男朋友脸色——是的,他俩确定关系了。沈宁对自己男朋友不让自己问问题十分不理解,林磊儿可是一来就考了七百多分甩了第二名几十分的大学霸啊,这么好的人形作业帮谁不喜欢。偏生每次周洲都要过来打扰他,还和老师申请和自己坐同桌。

​“周洲,我告诉你,你现在在侵犯人权,”沈宁把试卷抱在怀里,“找谁问题是我的自由!”

​周洲把头从右边歪到左边,略带玩味地看他,眼神依旧冰冷。

“哎呀,那不是,磊儿不是才转学来嘛,要和同学搞好关系不是?……”沈宁朝周洲抛了个媚眼,做的却像眼睛里进了沙子。“你是不是生气了?别生气嘛,磊儿怎么可能和你比嘛,这不是我们学校的国宝大熊猫嘛,所以就……”

沈宁可怜兮兮地去挠周洲的手掌心,周洲还是不笑。沈宁莫名心慌,尴尬地笑两声就低头数蚂蚁了。

“行了,放学了,今天早点回去。”​周洲还是轻轻挑开沈宁额前已经挡住眉毛的刘海,“今天去我家吧,给你买了冰淇淋。”​

“好啊好啊!”​沈宁从课桌上跳下来挂在周洲背上,“今天小周老师要教什么呀?”

“生物。探究转校生对小猫与饲养员亲密度的影响。”​周洲面不改色扶一把眼镜,拽上沈宁手腕。

“啊……啊?什么啊——”​

“周洲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教学楼迎来了它的休息时间。​


​方一凡给林磊儿分析了一波周洲的心理,听得林磊儿怕的不行:“那,那我最近和沈宁走那么近,周洲一定讨厌死我了……怎么办呀表哥,……”

“你怕什么,他又不会吃了你,”​方一凡觉得好笑,拦在他面前笑着看他,“他要是难为你,我就去告他校园暴力。”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林磊儿在心里把表哥奇奇怪怪的​提议否决了第二百四十七次,长廊没有人,林磊儿的手被方一凡包在掌心,明天放假,两个都不急着回家,在长廊玩起踩影子的游戏。

“哎磊儿,你看那边,他们还没回家啊?”方一凡在一根柱子前停下指着一楼,林磊儿没反应过来撞到背,被方一凡搂着肩揽进怀里。林磊儿顺着看过去,一个红色的发糕滚到操场一角,撞到了下棋的两人。


​“贺兰静霆!你要疯去别地儿疯去,别以为哪儿都跟你那个乱得像狗窝一样的狐狸洞!”

“司马伦你什么意思?我家一点都不乱!你又没去过你怎么知道?”​贺兰静霆理了理沾了草屑的衣服,大大咧咧地挨着司马伦坐下。

“我……”​司马伦眼神逐渐凶狠,想杀一个人——啊不,一只狐狸的时候眼神是藏不住的。

“好了,别老是怪贺兰静霆。倒是你,下棋要专心,太容易被外界影响,成不了大事。”​芈横不紧不慢地落下白子,“看吧,我又赢了。”

“这局不算!”​司马伦攥着手里的黑子,盯着棋盘的眼神像要把棋盘烤化了。“贺兰静霆你给我滚!”他把黑子丢在贺兰静霆身上。贺兰静霆眼睛都瞪圆了,小狐狸好歹是狐族王子,哪儿受得这委屈,哼一声跑去告状去了。​

“人生如棋局,若举棋不定,得步步惊心。”​芈横把棋子收拣好,然后捏一枚黑子落在天元,“继承人的事,你可有抉择?”

“有了。”​司马伦打个哈欠,白子随意置在一点。

“这么快?”​芈横有些吃惊,思忖了两秒才复落子,跟在白子左右,“所以是什么万全之策?”

“与其去争司马家的家产,倒不如去吃吃软饭,”​司马伦又落在星位。芈横看一眼棋又看他,好奇他又在卖什么关子。司马伦眼睛眨一眨的,流露出他少有的纯粹。

​“倾襄王日前,可有纳王妃的意愿?”


“师兄,司马伦那个坏家伙欺负我——”​红色大发糕一个箭步冲到一名白衣男子身前,奇怪的是这个红色大发糕会说话。

白衣男收了手里的剑,和旁边与他一起练剑的人说今天就学这些,然后揉了揉大发糕的脸:“怎么了贺兰?司马伦为何欺负你啊?”

“司马伦自己棋艺不精,输了还怪是我在旁边影响他!”​小狐狸可是告状的一把好手,还特能添油加醋,黑的都能洗成白的。“司马伦还说我是疯狐狸,说我就该在狐狸洞里待着,他还说要送我去动物园,还要把我送去科学院做研究!”

“确实,建国后不许成精。”旁边跟着大师兄学剑的男生说了一句。气得小狐狸朝他呲牙咧嘴的,就差真咬了。

“王一夫,别在这儿说风凉话。”大师兄说他一句,转过头哄着贺兰静霆。“师兄知道了,贺兰没错,是司马伦不好,”​大师兄给小狐狸顺毛,“好啦,不生气了,师兄待会儿给你买葡萄。”

“我要吃两串!晚上还要吃鸡!”​贺兰静霆的尾巴甩一甩的。

“都依你都依你……那个王一夫,我今天就先走了,武术课就放假回来再上吧,假期快乐。”​大师兄匆匆撂一句话就牵着小狐狸走了。


“妻管严。”​王一夫对该种行为嗤之以鼻。笑话,我堂堂一个男子汉——

“一夫!”​有人喊他。王一夫回头,单千抱着个篮球跑过来。

“可以啊一夫,这次考得不错嘛。”​

“那是,也不看看小爷是谁。”​

“下次可就不一定咯,”​单千揶揄他,拿手肘轻轻撞他一下,“下次考试我分数肯定比你高。”

“哈?你还是先把这局篮球赢了再说吧。”​王一夫从他手里抢到球,起跳投球,完美的三分。

​“嘿哟,那别怪我不客气了。”单千眼里闪过坚毅的光。


今天是放假前的一天,夕阳迟迟不肯落下,融化在蓝色包装纸里的橘子水果糖照着世间人,每一个名为青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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